工作的關係,父親對外島很熟悉,早期往返不是坐船就得搭乘軍機,出行經過重重安檢,暫住迎賓館或軍營,島上只有阿兵哥,解嚴後漸漸向民眾開放。現在的金馬,民宿取代迎賓館,軍器及精神標語矗立山頭,曾經的鐵骨與眾志成城,如今只是旅人捎過碉堡、防空洞的一陣輕風。 我們對離島的興趣,始於兩年前去金門自由行六天,烈日當頭,我和Carol追隨風獅爺的影子,穿梭在街弄,由於早期物資缺乏,門板、風獅爺及墓碑等都被搬去做建材,戰後排雷使風獅爺陸續被發現,其中有官方建造也不乏家族私設,祂們作為擋煞、鎮厄的神祇安守田野或崁入房壁,存在的理由各異,相同的只有村民供奉的酒水瓜果,當時為了更靠近金門的風土民情,我學著放上幾枚硬幣。 回憶金門行,邊翻閱照片的此刻,我移情的想族人搬離,獨留屋外的風獅爺是不是也像卡通《夏目友人帳》裡的露神一樣命懸一線,友人帳來自主角的祖母,本子裡寫著許多妖怪的名字,透過孫子代為交還名字的過程,講述妖怪與人類的相遇相知,其中有一則是《露神的祠》,片中的露神是位老爺爺,臉上戴著笑臉面具,身軀原先和成人相似,隨著信奉的減少變得只有桃子的大小,只剩花子奶奶固定前去參拜,隨著老婦人病逝,祂周身開始透明,露神說:她是最後一個信奉我的人類, 她不在,我也就要消失了。 去年父親結束東引的公差返家,雀躍地拿出一對印有島上地標及店名的白瓷杯,表示工作提早結束,和同事走路去喝咖啡,正值新開幕,消費符合特定條件可換紀念杯,他語帶珍惜:「以前可沒那麼好的地方喝咖啡,那邊看出去的海景真的不錯!本來我們各一個,他把杯子送我,說一個給你太太!」我覺得那份喜悅只是單純打巧趕上賣場促銷,直到我進入該店,和父親錯時相對的異樣感揮之不去,彷彿看見他將工作的孜孜矻矻一飲而盡,三十年盼得入喉回甘。日月經天,眼前汪洋無際,我們不能橫越生命的地界,無論泳渡多遠,別過頭,秋風又搖曳著艷紅的彼岸花,東引持續現代化,已經消失的不會回來。 這趟為期八天七夜的跳島,因為與四、五月的觀淚潮重疊,我們從年初就開始準備,主要參考「背上包Matsu卡蹓去」的摺頁排程,依序為: (1)基隆-(2)東引-(3)南竿-(4)莒光-(5)北竿 ,整趟旅行共花費13,052/人。 為了盡可能減少轉乘及增加島上的停留時間,我們計畫夜宿台馬之星,每個跳島日皆選擇當天最早的船班,購票須填寫乘船人的姓名、出生年月日、身分證字號,海
不專精於任何事,無法鍾情在特定人、物,《入門 _Being a Misfit》是個人部落格,記錄學習與世界好好相處的過程,我像生命的門外漢,到底為什麼而來,何時能離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