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馬來西亞(上)

在一次因緣下閱讀徐仁修老師的《赤道無風》,筆下五花八門的生物,牠們基於求生的進化再三帶給我驚喜,其中有關伊班人的事蹟,開啟了我對婆羅洲的嚮往作者分享朋友轉述的軼聞:「住在伊班人的長屋,而又與伊班人結成好朋友時,你要離開前一天千萬不要告訴伊班友人,不然他晚上想到明天你就要走了,他會越想越捨不得,越想越難過。於是, 他會喝上幾杯椰花酒,等酒意湧上來,隨即抽出長刀,把朋友的頭砍下來,掛在屋廊下,這樣......」
就不必跟朋友說再見了。
伊班人習慣有了孩子後,用孩子的名字前加上「達曼」來呼喚他,如果是婦人則改「伊奈」,本名從此被人遺忘。我擁有深愛著我的父母,可依然無法理解親子間那無條件的愛,內心的矛盾反映在對這習俗感到五味雜陳,動人、悲涼還是鄉愿,以母、以父或以子為天的自我奉獻,何時才是盡頭。

當有機會前往馬來西亞,知道無法像徐老師那樣深度走訪雨林及異族部落,我便詢問同行的Carol是否能前往神山,參考網上眾人分享的必去、必吃名單擬出行程,12日規劃走訪5座城市,K.L僅扮演轉運樞紐,排程側重K.K,停留8晚,依序為:
  •      4/22 _吉隆坡、麻六甲   
.紅屋區、雞場街、舊城區、麻六甲海峽清真寺
.黃亞華小食店
  •      4/23-24 _怡保、檳城   
.升旗山、3D壁畫街、姓氏橋
.多春茶座、南州白咖啡、天津茶室炖蛋、奇峰豆腐花、潮州煎蕊、伍秀澤茶室、升旗山頂紅毛榴槤冰、名香泰餅家、Busy Bodhi Cafe椰子冰淇淋、權記鴨雜粿
  •      4/25-5/03 _亞庇   
.神山、美人魚島、加雅街周日市集、丹絨亞路海灘
.榮記肉骨茶、怡豐茶室、瓊萬興茶店、佑記肉骨茶

  •       換匯經驗   
我們全程用美金換幣,換取當日或近2日所需花費,不足額就近找換錢所綜合整趟旅行的經驗,機場兌匯價格最差,吉隆坡百貨商場內最好,細目:吉隆坡國際機場(3.53)、吉隆坡商場(3.89)、怡保(3.87)、亞庇(10 USD 3.84/ 50 USD 3.866)台幣與美金相距不大,但後者略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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出發當午,正值萬安演習,站內廣播到站旅客請勿出站,管制的不便加深了前往戰略要地的臨場感,我覺得十分應景,不料將再度碰上軍演。 攝於     _福正聚落 軍營鄰近有容路,士兵三兩成群埋伏樹叢,怕影響操練,我們轉往14哨觀景步道,入口處有兩位士兵,持著槍,一蹲一站,質問透過正對我們的槍管,清楚的傳至耳裡:「妳們來這幹嘛?」Carol率先反應過來,指向前方約三米處的階梯,答道:「我們來走步道。」他們嚴正拒絕:「不行,今天不行。」在西莒停留的四小時,島上士兵全副武裝,他們趴臥街巷,或待命轉角,部隊和軍車駐點各處,我們是急需疏散的百姓,仰賴軍人諭示著前進的方向。 攝於     _安東坑道 不論是不是軍事迷,來到離島多數會參觀坑道,如:金門九宮、東引安東等,利用花崗岩建造固若金湯的堡壘,人工開鑿的鬼斧神工,使其穩坐必訪名單。 每座狹長、陰暗又四通八達的地下工事,射口是唯一可以看見太陽的地方,光明來自彈道直指之處,青年將士像一只又一只沙蟹,在浪襲般的轟炸中,守著攸關生死的小氣室,他們枕戈待旦,心中謹記: 我不殺匪,匪必殺我。 此行,位於東引與北竿的北海坑道皆因坍方封閉,和老闆娘談起此事,她表示整修成本高又危險,沒有廠商願意承包,並憶及早年隨母親在附近經營撞球店,結束開挖,阿兵哥們喜不自勝,若隔日將進入支援,總會說這句:不知道明天還看不看的到妳。 老闆娘話鋒一轉:「因為知道是怎麼蓋成的,我不會去。」她走過藏在生機深處的無名塚,我看見禁止進入的公告,忍不住鬆了口氣。 攝於     _大漢據點 除了坑道、據點,民宿老闆建議可以去戰爭和平紀念公園主題館,軍服、大事紀到軍事用品沿革無所不包,館內陳列戰時的口述軼聞:「進入營區後,裡面一片死寂,半個人影都沒有,整個寢室一片血泊,每個人的喉頭都被切斷,左耳全部被割下。」全連被殺後,自責不已的李連長,每晚帶著部隊出操,居民繪聲繪影的描述時而刺槍術,時而踢正步,因為蔣公的一席話,部隊最後消散林中,新的守軍順利進駐。 單就事件的脈絡,鬼怪之說彷彿是官方為了管制方便所做,並透過蔣公的勸慰堅定軍民信心,水鬼摸哨是那年代每個軍人的夢魘,雙方的兩棲戰士,砍下敵方的頭顱或耳鼻攜回部隊,證明任務成功,隔海叫陣。看板上確切的名稱也無法證實傳說為真,無頭部隊的種種,適用各離島的軍事基地,成了助興的調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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