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馬來西亞(中)

馬來西亞是多種族國家,馬來人、華人與印度人占多數,多元的信仰、種族、建物乃至衣食,不同族群簇集在比鄰巷弄,形成足距為單位的經緯線,小印度,閩粵宗廟到歐式牌樓,轉身來到新國家的即視感,像在地球儀上旅行!
  •      麻六甲海峽清真寺   
從市中心出發車程15分鐘,我們自雞場街徒步,耗時40分鐘抵達位於Pulau Melaka人工島的清真寺。基於羞體的觀念,女子不得過度暴露身體部位,依照指示穿戴頭巾與罩袍,覆蓋頭髮、肩頸乃至腿肚,新奇之餘,更多是隨著蒸騰熱氣催化而來的壓抑。我對伊斯蘭教的認知,止於他們有許多儀軌需要遵守,教徒向唯一主宰展現順從,謹記此生與真主結契:我們只崇拜你,只求你祐助,求你引導我們上正路


抵達馬來西亞後,第一個難忘的景點,是這座臨海而建的純白信仰,因為無力走返,在工作人員協助下叫了計程車,等待的時候,正值阿拉伯宣禮詞呼喚著穆斯林前來禮拜。古蘭經中紀載末日臨前,先知努哈向兒子喊道:「孩子,趕緊過來上船吧!難道你不知道真主是仁慈、寬容的嗎?是否信仰真主只在一念之間,你若醒悟了,你還能得救……」拒信者最終都被洪水吞沒。時至今日,那座圓頂依舊是信眾僅有的指南,在浪濤聲中,我們背道離開。
  •      美人魚島   

快艇緩緩駛過紅樹林,出海後急速奔馳,正午前來到美人魚島。居住無訊號的島嶼,我們在電信網絡刷存在的世界徹底消失,像回到大航海時代前,地圖中的太平洋是沒有群島的汪洋,而後歐洲人普遍認為亞洲南方有塊遼闊的陸地,這未知的南方大陸,使地球不會失去平衡,探險隊卻再再失望於大小列島。


渡假村末端有鐵籬,領隊 _湯米再三告誡,那是原住民的村落,不可貿然進入,一來有的會使用巫術,二來高腳屋錯落,相似的巷弄不斷反覆,易入難出。相比無敵海景,我對居民的真實生活更感興趣,正巧,渡假村內有個當地的孩子,黑白分明的眼睛點亮黝黑的臉,配上胖嘟的模樣,十分可愛。母親工作,她在旁玩耍,拿起外觀似芋螺的螺類,像數數般,將鐵盆內的放進盛有水的藍色膠桶,我學著她的動作,反覆幾次,女孩把我當成玩伴,當我攤開手心,她會笑著把海螺輕輕放在我的手上,殼上覆著水草,黏膩滑嫩卻又粗糙螫人。事後,我向湯米詢問女童的名字,他顯得有些遲疑:「我只知道他們是巴瑤人!」


為了欣賞日落進到村子,小巴瑤們持著掛細線的木條,在淺灘來回奔跑,自製小船追隨各自的腳步競逐!他們被稱為海上吉普賽人,現存最後的海上游牧民族,生於海洋,長於海洋,對海之子來說,島是延續命脈的方舟,視船為自己的化身,把自己的存在歸功於一場場成功的航行,然而更多時候,
他們比較像魚,而不像人。 

淺粉紅參雜少部分天青,像極了Pantone 16年的代表色,漸層從長腳屋後方漫至金黃的日落處,遠方海上傳來孩子嬉鬧的笑聲,他們輪番爬上船首,一躍而下。我不是熱衷觀夕的人,當時的情景使我明白為什麼人們總期待太陽下山,賞鯨客為何等待。
  •      丹絨亞路海灘   

距離K.K.約6公里,當地人的後花園,知名火燒般的日落讓遊客趨之若鶩。正值退潮,露出似恐龍脊椎的可觀浪蝕,我們喝著在地人推薦的三色果汁,沿鋸齒狀的岸緣徐行,人群錯落,自得其樂。


我席地而坐,大人帶著孩子踢足球,日照南海,兩隊人馬進行沒有硝煙的戰爭,馬來西亞深深吸引我的是群山之巔,然而具象「愜意」的是此刻,滿心滿眼都是究竟哪方會率先突破守門員,將球射進球門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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出發當午,正值萬安演習,站內廣播到站旅客請勿出站,管制的不便加深了前往戰略要地的臨場感,我覺得十分應景,不料將再度碰上軍演。 攝於     _福正聚落 軍營鄰近有容路,士兵三兩成群埋伏樹叢,怕影響操練,我們轉往14哨觀景步道,入口處有兩位士兵,持著槍,一蹲一站,質問透過正對我們的槍管,清楚的傳至耳裡:「妳們來這幹嘛?」Carol率先反應過來,指向前方約三米處的階梯,答道:「我們來走步道。」他們嚴正拒絕:「不行,今天不行。」在西莒停留的四小時,島上士兵全副武裝,他們趴臥街巷,或待命轉角,部隊和軍車駐點各處,我們是急需疏散的百姓,仰賴軍人諭示著前進的方向。 攝於     _安東坑道 不論是不是軍事迷,來到離島多數會參觀坑道,如:金門九宮、東引安東等,利用花崗岩建造固若金湯的堡壘,人工開鑿的鬼斧神工,使其穩坐必訪名單。 每座狹長、陰暗又四通八達的地下工事,射口是唯一可以看見太陽的地方,光明來自彈道直指之處,青年將士像一只又一只沙蟹,在浪襲般的轟炸中,守著攸關生死的小氣室,他們枕戈待旦,心中謹記: 我不殺匪,匪必殺我。 此行,位於東引與北竿的北海坑道皆因坍方封閉,和老闆娘談起此事,她表示整修成本高又危險,沒有廠商願意承包,並憶及早年隨母親在附近經營撞球店,結束開挖,阿兵哥們喜不自勝,若隔日將進入支援,總會說這句:不知道明天還看不看的到妳。 老闆娘話鋒一轉:「因為知道是怎麼蓋成的,我不會去。」她走過藏在生機深處的無名塚,我看見禁止進入的公告,忍不住鬆了口氣。 攝於     _大漢據點 除了坑道、據點,民宿老闆建議可以去戰爭和平紀念公園主題館,軍服、大事紀到軍事用品沿革無所不包,館內陳列戰時的口述軼聞:「進入營區後,裡面一片死寂,半個人影都沒有,整個寢室一片血泊,每個人的喉頭都被切斷,左耳全部被割下。」全連被殺後,自責不已的李連長,每晚帶著部隊出操,居民繪聲繪影的描述時而刺槍術,時而踢正步,因為蔣公的一席話,部隊最後消散林中,新的守軍順利進駐。 單就事件的脈絡,鬼怪之說彷彿是官方為了管制方便所做,並透過蔣公的勸慰堅定軍民信心,水鬼摸哨是那年代每個軍人的夢魘,雙方的兩棲戰士,砍下敵方的頭顱或耳鼻攜回部隊,證明任務成功,隔海叫陣。看板上確切的名稱也無法證實傳說為真,無頭部隊的種種,適用各離島的軍事基地,成了助興的調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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